Warning: Undefined array key 1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2

Deprecated: preg_replace(): Passing null to parameter #2 ($replacement) of type array|string is deprecated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6

Warning: Undefined array key 1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2

Deprecated: preg_replace(): Passing null to parameter #2 ($replacement) of type array|string is deprecated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6

Warning: Undefined array key 1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2

Deprecated: preg_replace(): Passing null to parameter #2 ($replacement) of type array|string is deprecated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6

Warning: Undefined array key 1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2

Deprecated: preg_replace(): Passing null to parameter #2 ($replacement) of type array|string is deprecated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6

Warning: Undefined array key 1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2

Deprecated: preg_replace(): Passing null to parameter #2 ($replacement) of type array|string is deprecated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6

Warning: Undefined array key 1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2

Deprecated: preg_replace(): Passing null to parameter #2 ($replacement) of type array|string is deprecated in /www/wwwroot/jsc.com/core/config.php on line 396

Warning: file_put_contents(cache/4ebb161f6c1a024de3732a1c6fdcd1bcedc89838.cache): Failed to open stream: No space left on device in /www/wwwroot/jsc.com/index.php on line 24
“yw永久防失联”-环球时报

一年内三上yw永久防失联央视对话,钟睒睒这次说了什么

来源: 上海热线
2025-04-16 02:32:02

最佳回答

“yw永久防失联”一年内三上yw永久防失联央视对话,钟睒睒这次说了什么

  一年yw永久防失联内三上央视对话,钟睒睒这yw永久防失联次说了什么

  ——4月13日央视财经频道《对话》特别节目实录节选

央视财经频道《对话》主持人陈伟鸿(右)在茶园采访钟睒睒(左)

  4月13日,继去年8月、12月后,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再次受邀登上央视财经频道《对话》栏目。9个月内三上央视头部访谈栏目,这一次他又说了什么?前两次的访谈引起了巨大关注,而这一次,他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了云南茶叶产业上。从整个访谈可以清晰看到农夫山泉的农业产业升级思路,以及钟睒睒本人对中国茶叶再次走向世界的路径思考。以下是实录节选:

  主持人:去年12月,我和农夫山泉的创始人钟睒睒董事长在江西赣州有过一场对话,在那儿我们看到了农夫山泉助力当地的脐橙产业升级的发展之路。说实话,那场对话给我们大家都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中国的农业发展进程当中,农业产业的工业化、标准化和规模化正在成为一种特殊的力量,助推着中国农业的发展以及农民朋友的增收。

  当时他和我约定要到云南来看茶叶,因为他把江西赣州脐橙产业升级的模式复制到了云南,他在这儿捐赠了5座制茶厂和全套的设备,他不仅要采购当地的茶叶,而且想要教会农民朋友如何在统一的更高的标准之下来种茶、采茶、制茶。

  这里是云南普洱市的景东县,钟睒睒先生捐赠的其中一座制茶厂就在这儿,对他来说进入到了这样一个全新的领域,他会遇到什么样的新挑战?在他的心目当中,茶产业升级之路究竟如何开篇?我们的茶农又如何从中受益呢?这里是安定镇,我们待会儿会在这儿遇到他,不过在见他之前,我要先到茶山上去寻找一位当地的茶叶专家,听他先来介绍一下我们当地的茶叶发展状况。

  您好!

  刘虎:伟鸿老师好。我是南诏贡茶的非遗传承人刘虎。

  主持人:大名鼎鼎。

  刘虎:我向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这里的海拔是2100多(米),这里的面积有3000多亩,这里是叫古德生态茶园。

  主持人:这一大片茶园全是你的?

  刘虎:都是老百姓的,都是跟我合作的,这么多年老百姓这些茶叶全部是我在收的。

  主持人:那您能不能教我几招,让我来体验一下?

  刘虎:到了,到了,到了,篮子给大家。

  主持人:篮子,哎哟,这还都准备好了。

  刘虎:篮子有讲究,要这样,要斜挎一下,这样采,基本上双手采。

  主持人:你帮我选一棵,操作容易的,要不然就浪费了。

  刘虎:要像这样,慢慢地拿着,千万不要逮到这个,一逮到这个它就不会发了,对,像有的人采茶就像这样逮,像这样逮就(不行了)。

  主持人:那就不行了。

  刘虎:不行了。

  主持人:这就可以了吧?

  刘虎:可以,可以,这个可以,标准了,标准了。这棵树如果是你采,你要采几分钟?

  主持人:我估计半个小时,因为像我这样精挑细选,然后再慢慢地……

  刘虎:他们是5、6分钟马上要采完的。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多了,都是老的,都是老人。

  主持人:哦,你采了多久?

  采茶人:我从小就长在这里,采了40多年了。

  主持人:采了40多年了。

  刘虎:这个茶叶它是生态的,看这个叶子就看得出来,黄黄的,你可以直接嚼进去。

  采茶人:放心地吃这个。

  刘虎:可以直接吃。

  采茶人:直接可以吃。

  主持人: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生地吃茶叶。那您接着忙采茶了,好,我让刘虎带着我再到前面去看一看。

  刘虎:这么好的原料,老百姓是抱着金饭碗出去要饭。

  主持人:为什么不好卖了?

  刘虎:采摘的标准模式不一样,炒制的模式不一样,这么好的新叶背回去,他搞的是什么?大铁锅有厚有薄,有的炒10分钟,有的炒8个小时,有糊的,有香的,有不香的,所以参差不齐。样品带出去的好,拉出去的货不行,又退回来了。所以说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现在老百姓高兴、开心、快乐,为什么?因为是农夫山泉来了,这种通过农夫来标准化地管理、标准化地培训、标准化地制作,现在通过学习,就是按标准走茶园管理、技改培训,修剪、施肥全部一整套。

  主持人:那这个其实彻底让茶农跟之前的作业方式有了很大的改变。

  刘虎:翻天覆地的变化,是经济效益,是老百姓的收入。

  主持人:那老百姓的积极性也挺高。

  刘虎:挺高,外出打工的都可能会回来一部分了,茶园,你看漫山遍野的茶,树上采下来的它是钱,长在树上的它是叫叶子。

  主持人:这个就是您的初制所是吗?

  刘虎:是,在云南像这样的初制厂,我有49个,在景东有17个。

  主持人:规模都这么大吗?

  刘虎:都是这样,一个1000多平方,一层。

  主持人:这边在炒茶是吗?

  刘虎:在炒茶。

  主持人:我们来看看。

  刘虎:最传统的这样一锅才能炒3公斤左右,这个一锅炒25公斤。

  主持人:对,有手工的,也有机械的。

  刘虎:也有机器的。

  主持人:那这个炒茶大概需要花多长时间?

  刘虎:30分钟,一锅茶才出3公斤。

  主持人:3公斤,那这么多能炒得完吗?这么多!

  刘虎:炒不完。以前老百姓都爱说“看到那么多叶子”。

  主持人:好可惜。

  刘虎:好可惜啊,所有收的叶子我能做完的只是1吨多,49个厂,1天也就是(做)几十吨叶子。

  主持人:对。

  刘虎:但是现在通过农夫进来,一天就要吃30吨的叶子,老百姓抱着金饭碗出去要饭,有了农夫的工业化技改,(问题)就不存在了,数字化80%。

  主持人:我们金饭碗就真的成为金饭碗了。

  刘虎:对,对,对。

  主持人:对。

  您好,老乡您好。

  老乡1:您好。

  主持人:今天过来卖茶?

  老乡1:对。

  主持人:卖了多重?

  老乡1:3.7公斤。

  主持人:3.7公斤。您呢?

  老乡2:4.8公斤。

  主持人:哟,厉害。

  老乡1:她比较厉害一点,因为她的手快的话,她就采得更快一点。

  主持人:您是准备回家了吗?

  老乡3:要回家了。

  主持人:要回家了?

  老乡3:要喂猪、喂牛。

  主持人:那您刚才收了多少茶叶?

  老乡3:8斤7。

  主持人:8斤7两。

  老乡3:8斤7两。

  主持人:哇,那很厉害。

  老乡3:我们从早上摘了一上午茶

  主持人:是吗?

  老乡4:从早上到下午都会出来。

  主持人:靠采茶收入怎么样?

  老乡3:原来不行,现在可以。在这个茶厂里面价格好。我们不晓得自己可以加工了。

  主持人:原来都是自己在采茶,然后自己烘焙茶,自己再拿出去卖。

  老乡4:对,对,对,是的。然后离家又远,有的有10多公里、20公里,又不会骑摩托车,还来到这里,卖不到价格。

  老乡3:有些卖都卖不掉,自己加工出来的。

  主持人:像农夫来了,但是他们的标准可能更严格了。

  老乡3:它给的价格也好。

  老乡4:它的价格好的话,我们采得也会认真一点。

  主持人:其实对茶叶这个产业来说,农残问题一直都是我们非常关心的。

  老乡4:那肯定的。

  主持人:农夫山泉来了之后,他们对农残这个问题是不是又提出了新的标准?

  老乡4:是的。

  老乡3:是的,是的。

  老乡4:以前我们也在控制,但是没像现在控制得这么严。但是从它要求以后,我们更控制严,按它的标准来。

  主持人:我听说它们也要求我们在施肥的时候要用有机肥。

  老乡4:对,是的。

  主持人:但有机肥会影响到我们茶叶的产量吗?

  老乡4:我们这里的人你知道,价格少的话,他肯定不会用肥,什么肥他都不用,那产量很低。你用了有机肥以后,产量反而会增。

  主持人:所以现在其实收购的价格提高了之后,反而会让我们产业的品质有一个更好的保障。

  老乡4:是,对,对,对。

  主持人:好,那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这还得回家喂猪、喂牛。

  老乡3:喂猪、喂牛。

  主持人:您回家还打算做饭了吧?

  老乡4:对,做饭,然后带小孩。

  主持人:做饭、带小孩,对,日子红火吧现在?

  老乡4:现在很红火。

  主持人:很红火。

  老乡3:红红火火。

  主持人:红红火火、甜甜蜜蜜。好,谢谢你们,赶紧忙吧。

  主持人:更红火了。好,谢谢,谢谢,谢谢。

  钟睒睒:

  农夫山泉在这里捐赠这个工厂,就希望能够让这个周边几千户农民不愁卖茶难,能够为当地的农民带来稳定的收入,这是我们捐建这个工厂的初衷。我希望跟当地的企业家一起参与进来,重新认知云南的茶产业的天然禀赋与它的可以发展的前景的广阔性。所以我们希望这个工厂能给大家带来一个示范的作用。

  我们希望共同参与到农民的田间管理,生物防治,怎么样把现代的产业向上提升一步,这么三件事情,所以我们捐赠这个工厂,希望这个工厂能够起到培训、帮助、提升产业的水平,这个是第一部分的内容。

  让农夫山泉有一个根在这里,这个根就是农夫山泉长期扎根于景东的一个点。

  主持人:钟总,你俩是已经开始了。刚才看到在捐赠仪式上非常得热闹在现场。这位是我们的……

  钟睒睒:县长。

  主持人:县长?县长好。

  钟睒睒:景东县的县长。

  主持人:你看从一年前我们的这个设想开始落地,到一年后的今天,大家有这样的一次非常热烈的捐赠仪式,作为县长在现场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景东县县长:我们很感动钟董事长选中我们景东无量山投资建厂,为我们的茶农增加收入提供了很好的机遇和条件。

  主持人:我们整个景东种茶的面积大约有多少?然后有多少农户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他们原本的年收入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景东县县长:我们总共有28万亩的古树茶,还有28万亩的现代茶园。我们从事茶产业的农户17.6万人,茶叶人均收入大概在5738元,我们的亩产值现在才达到3785元。

  钟睒睒:我觉得是这样,它这个地方我一进来一看,海拔1000多米,但是那个茶又非常好。我再去看他们这家公司的仓库,全是堆在那里的茶,那些茶全部是饼茶的,做饼茶说句老实话,我认为这个饼茶的销路目前来说是过量的。然后我就问这里的厂长,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他说下一步都不知道怎么走,因为这些茶是人家以前订的,现在人家不来拿了,就没有钱来拿了,也没有合约。所有的东西,商业化的在地方来说还是有断档的,还是建立在一种信任的基础上。

  主持人:是信任的基础上,不是商业逻辑。

  钟睒睒:它不是契约。但我们看这一仓库的茶(我们)又用不了。

  主持人:其实真的是一种浪费有时候。

  钟睒睒:那个时候厂大概建到了基顶,所以(当时)我是来催进度的。我想赶上今年这个春茶季节。

  它这个茶的采收,它就采一季。然后我们来看了它的夏茶,实际上比我们江浙一带的来说,它的二茬(还好)……

  主持人:品质都还好,是吧?

  钟睒睒:明前的茶除外,谷雨的茶肯定好。

  主持人:钟总说原本我们这个地方的茶农大概只采春茶,那夏秋茶过去其实都不采的。

  景东县县长:采的很少,主要以春茶为主。

  主持人:但其实夏秋茶的品质,在钟总的眼里也是不错的,但这其实是一种浪费,我们当地农民祖祖辈辈大家都是靠种茶为生。

  景东县县长:对。

  主持人:发展到今天这个阶段,对你们最大的一个困惑或者是挑战是什么?

  景东县县长:我们最大的困惑和挑战,一个是我们长期以来生产加工还是粗放式的,同时我们的工业化水平不高。很多就像(钟)董事长给我们讲的一样,我们就是卖原料。

  主持人:附加值就比较有限,原来的生产方式。

  钟睒睒:通过这个工厂,可以把当地,我们计划是(把)5000户农民管理起来。因为管理起来需要价格,我们会比当地收购价高一点,高10%、20%。那好,这10%跟20%的价格就让我有管理能力,我就可以管理田间地头。田间地头,你要卖给我,这个20%你就要听我的。所以,我可以通过这个手段把这个产业的质量调动上来。

  主持人:我现在非常期待钟总带着大家一块儿来看一看,在我们捐赠的这个工厂当中到底有什么样的一些力量正在酝酿,也正在生发。

  我们穿一下鞋套,待会儿到里面去看。再见,再见,好!

  钟睒睒:这个口子进来在那卸料,卸料完了这个口子打开,打开了之后,茶叶就这么下去了,茶叶就往里面倒。倒了以后,人工就算结束了。

  主持人:我们的工作结束了,交给机器了?

  钟睒睒:全部交给机器了。

  主持人:对,然后开始往上输送。

  钟睒睒:所以输送。输送上去之后,这两台机器开始贮青,贮青实际上就是把一些水分吹干,这个电脑来调控。

  主持人:上面的数据显示干了没有,还差多少工作。

  钟睒睒:对,今天如果是下雨天,它就往这边调,如果今天是太阳天,它就往那边调,它来控制整个水分,它就跟平常不一样老是晾在那里,然后等天干,它就完全是用工业来解决这些问题。

  主持人:这个厂子占地有多大?

  钟睒睒:2000方。

  主持人:这个比刚才那个车间要大一些。

  钟睒睒:这是主车间,那是上料车间,上料、处理水分都在那个车间,那个车间水分处理得差不多输送过来,输送过来到那个地方再上料,上料分到这个分拣机揉捻。

  主持人:这原来也是手工?

  钟睒睒:原来全手工。

  主持人:制茶师傅在揉捻。

  钟睒睒:然后你看现在来说,它可以让你揉捻的时间进行控制,计算机来计算。

  主持人:更精准了,完全可以做到自动化地控制。

  钟睒睒:所以工业化,你要把这个东西带给农民,他不知道。

  主持人:对。

  钟睒睒:农业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

  主持人:农民其实是想学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说我现在这一刻该学点啥才能让我的种茶变得更有收入一些。

  钟睒睒:对呀,你把他这一部分(问题)解决了之后,实际上也是中间降低了他的劳动的(强度),白天采茶,晚上再捻揉它,这套东西进来,把他晚上的劳动力解决了,他第二天去采茶的时候,即使还是手工,但效率也不一样了。

  主持人:这一套机械化的设备跟当地茶农原本传统的制茶方式方法有了太大的改变,你觉得他们能适应吗?能够很快地接受这种改变吗?

  钟睒睒:我们现在农夫山泉有12位同志派在这,基本上我估计一个月时间就能够把他们教会,我们会留一个到两个技术人员在这儿,到整个茶季做完,下一季我们就全部看他们做,他们全部自己做了以后,我们就撤退了。但是我们还要教他们5S,也就是清洁、清洗、整个保养这一套系统,5S系统他们学会了,基本上来说这个运转就没有问题了。

  主持人:为什么愿意做这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原本你其实可以捐一笔钱给当地,让他们来发展茶叶产业,但是现在你要捐机器,你要把人派过来,去和农民相处、辅导他们。

  钟睒睒:因为以前都往农村捐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每一次的捐赠都没有到节骨眼。

  主持人:就差那么一口气是吧?

  钟睒睒:钱是下去了,钱也花了不少,他真正没有来跟这个产业说上话,你对产业说话,你还是要熟悉这个产业,你如果不熟悉这个产业,你是勾不起来的,也就是你想帮他,实际上帮不上,钱花光了,产业没起来。所以我们专门为这个事组织了一支队伍,这套装备是我们请了一个基金会,我们就是为了让这个捐赠过程全部透明化,这些厂家都是我们先开始淘汰、筛选,他们投标,全是我们管,是目前我们国内选下来最好的一套,既便宜,你看这个工厂,2000万可以干成这么一个工厂。

  主持人:这个机械化的工厂到底给茶产业的发展带来的区别是什么?

  钟睒睒:工业的追求是要标准的,现在人们对云南的茶检测条件的话,每一饼都会不一样,这个就是对个性化可以,对小农经济是可以,但是对大工业来说,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如果这样的话,这个就不是工业,因为它没有办法进下一道工序,因为下一道工序要根据上一道工序的标准来进行下一道工序。

  主持人:对,所以就是会出现您说的每一饼茶都不一样。

  钟睒睒:你看这个就是烘干上来的。

  主持人:这就到了我们的烘干机器的区域了。

  工厂讲解员:三个阶段。

  主持人:三个阶段。

  工厂讲解员:对,三个阶段的干燥,第一个阶段是我们动态烘干机,原理就是通过热风的交替,还有机械的翻转,使我们茶叶内外水分同步蒸发,避免一些传统的烘干,可能会导致一个外干里湿,导致我们的品质会出现焦糊这样一个情况。

  主持人:我们能打开看一眼吗?

  钟睒睒:它实际上是一个滚筒转。

  工厂讲解员:对,它有那个机械臂可以(辅助)

  主持人:这么深呢

  钟睒睒:这个就上去了。

  主持人:这个是一个动态的烘干机。前面其他设备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工厂讲解员:我们后面三台是链板式的,链板式的目的就是调整的不同温度和链板式的转速,达到绿茶清香的品质特征,第一台和第二台,是我们的初烘的环节,我们会将这个温度设置在100到120度之间,可以保证在第二台出来以后,我们的干茶的含水率达到15%以内。我们第三台温度稍微往下降,我们会设置在80到90的温度,我们可以保证干茶出来以后的含水率在6%以下,达到水分的品质要求。

  钟睒睒:两道灭活了之后,原来灭活的不(透)问题解决了,因为原来茶梗中间有一些不(透),它不(透),你冲茶冲出来的时候会有一点生蒿气。

  主持人:对,所以这个口感就不对。

  钟睒睒:有时候手工炒,他就没有感知。但是像这种工业化以后,它的这些标准都可以解决得非常好。到这个位置,初制过程完成以后,茶叶实际上是可以分类了,它可以做普洱的生茶,也可以做普洱熟茶,也可以做花茶,也可以做蒸青,它也可以做红茶。前道工艺只有福建的茶跟云南的会有一点不同

  主持人:它是略有区别。

  钟睒睒:福建工艺当中是把青叶子进来之后,摊在那个圆的竹(匾)上面,晾干。晾干之后现在也用了工业化,用了工业化,就用风干,热风进来,把它风干。然后它有自己的温湿度的控制,所以这个地方有一点区别。到了后道发酵,那么云南的差是有两种大的发酵过程,一种就是生普发酵,时间很长。熟普发酵有高温。

  主持人:之前有人问我说是不是每一种不同的茶,它们都有一种不同的茶树?

  钟睒睒:所有的茶叶,告诉大家一句话,都是一样的,90%的茶叶是长在灌木上,但是只有云南的茶叶有非常大的量是长在灌木和乔木之间,但还有1%左右的茶全是长在乔木上。

  主持人:所以说我们的这个初制阶段相当于一个打基础的阶段。

  钟睒睒:对。

  主持人:完成了基础阶段之后,这些茶叶就可以被制成各种风味、各种品类不同的这些茶?

  钟睒睒:对。

  主持人:好的工艺也会铸就好的风味。

  钟睒睒:对。

  主持人:完成了我们的初制阶段之后,我们对面的这些其实就是下一步工艺了。

  钟睒睒:下一步工艺,它有走向了。现在生产出来的茶就是茉莉花茶的底胚。

  主持人:其实在这个车间里还有一个特点我发现,看到的都是好像一组一组的工人在一块儿。

  钟睒睒:对。这个是我们当地的,昨天还是农民,但今天穿上了这个工装,这是我们的师傅,就是我们工厂调来的师傅,他要把这套自动化的系统教给他怎么操作、怎么安排。

  主持人:所以这两位,这位是当地的茶农。

  钟睒睒:对。

  主持人:那位是农夫山泉派来的技术工人。

  钟睒睒:对。

  主持人:两位打扰一下,你是来自农夫山泉的?

  农夫山泉工人:对,我是来自农夫山泉。

  主持人:刚才正在给这位当地的茶农朋友介绍什么样的一些内容?

  农夫山泉工人:我给他介绍了一下我们主屏幕上的一个基本的机器操作的设置,还有它的功能。

  主持人:当起了小老师,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农夫山泉工人:我们也是互相学习。

  主持人:互相学习。

  农夫山泉工人:因为他们是本地的一个茶农

  他向我们学习,我们向他们学习制茶经验。

  主持人:怎么样?学的感受如何?

  茶农:很好。

  主持人:很好的意思是很好学,还是你学得很好?

  茶农:很好学这个机器。

  主持人:机器操作很容易。

  钟睒睒:对,很容易。

  主持人:很容易,对。

  钟睒睒:他准备一个月之内要把他教会,所有的操作系统,基本上来说越是自动化程度高的越容易掌握,关键是维修,它哪里出毛病了之后,他要能懂得维修,所以这个可能是要我们帮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可能会每个工厂都要派两个技术人员,在这儿运行的时候帮他们保驾护航。

  主持人:有的上面是泛着光的。

  钟睒睒:对,你看这个采出来都是白毫。

  主持人:其实你过来就会发现,这个地方就是该种茶。

  钟睒睒:人家都比如说一两叶,它是四叶,还那么嫩。

  主持人:对,就是叫嫩得都嫩掐出水来。

  钟睒睒:你看,你说掐不出水,这不就是水嘛?

  主持人:没错。

  钟睒睒:而且是四叶还掐得出水,真的是可惜了。

  主持人:这真是上天赐予这片土地神奇的礼物,其实是帮他们把金饭碗擦得更亮了。但觉得挑战大吗?

  钟睒睒:我认为挑战,说句老实话,(挑战)可能大。

  主持人:是不是上山之前信心满满,站到这儿的时候就会觉得压力有点大?

  钟睒睒:没有,没有,它这个产业实际上我们要知道,前几十年带偏了,他把云南的茶都当成了“劳力士”。

  主持人:奢侈品。

  钟睒睒:“劳力士”是有的。

  主持人:对。

  钟睒睒:比如说易武(茶)、冰岛(茶),就应该是“劳力士”,但是你大量的是“斯沃琪”,你把“斯沃琪”放掉了,所有的全民去做“劳力士”了,那你可能有那么大的市场吗?

  主持人:就是市场定位可能出现了一点问题。

  钟睒睒:对。

  主持人:就是一年四季本来会有很多茶被采上来,但是浪费了。

  钟睒睒:我们等一下去看古茶树。

  主持人:钟总,你小心点这个路,好。

  钟睒睒:这个鞋子不一样。

  主持人:稍微有点儿陡,这趟山路稍微有点崎岖,不过为了来找古树,我觉得也值得。哇,这棵古树,这有年头了。

  钟睒睒:对呀,几百年是肯定有了。这个古茶树是什么?上帝给的种子,它自己长出来的。我们这边的茶树说句老实话,除了云南,其他地方的茶树都是人栽的,天栽地长,我们那个地方是人栽人长,我们就是完全靠,这种没人来维护,没人来管理,你看得出就是荒芜的,那么好的东西。像这棵树它现在也不值钱,也没人来包。

  主持人:对。

  钟睒睒:但你看这个每个叶子当中都有鲜叶,这个树大概,我估计采出来也有几十斤的叶子,如果这棵树在冰岛,那肯定有人包了,它几万块钱,但在这个无量山,这种零零星星的古树,这些树你看看不经眼的,长得都畏畏缩缩的,但实际上都是好茶树,你看种这个萝卜值多少钱。

  主持人:对,但我觉得这一带真的,就是你看到的一些不是特别规整的一些茶园,好像都自然生长得有点凌乱了。

  钟睒睒:对,我是觉得整个农业的,包括基本改造,都没有到这个地方,不要说灌溉系统,不要说平整土地,这轮状、条状(施肥)都没有,就是所有给我们的东西实际上全是全天然的东西。

  主持人:确实在改造和利用的过程当中,我们错失了很多,现在我们这种工业化的生产方式是不是能够弥补一些?

  钟睒睒:我是认为工业化的方式是可以把这个东西发挥得更好,古树应该有古树的价,但在这个区域,实际上茶叶的价是偏低的。所以,我是觉得去看农民采摘,目前这个价格还是没有积极性。

  主持人:难怪你一直说要把收购的价格要涨上来、涨上来,再涨上来。

  钟睒睒:对,因为你不涨上来,你看这种叶子,如果涨上来,这个50块钱一斤,有人才吗?保证明天就搭架子了。

  主持人:漫山遍野可能都会有人来了。

  钟睒睒:对,因为不可能浪费,你看种这个萝卜值多少钱,这棵树有多少钱。但是你看这个树如果单独地卖,它不值钱,虽然这个茶叶就是古树茶,它这个农业没有标准,没有商标。

  主持人:你最初就想着一定要来这种很偏僻的地方吗?你看我们刚才走那个山路,下那个山坡,我估计没有多少人愿意到一个像这个条件的茶产地。

  钟睒睒:越是这样的地方,它越潜力越大,所以它这个贫困是我们要打引号的,它实际上禀赋是不错的,但是没有方法能给它,它本地的农民,他没有教育,他没有知识,他没有外部和内部的它这个联通的系统。

  主持人:我觉得最主要的,他们缺乏学习的机会。

  钟睒睒:对。

  主持人:没有人把这些东西带到这里来。

  钟睒睒:所以我就是觉得他要他们,一个要带他们出去看,一个我们要进来传授,两个东西要结合,这样的话整个产业能够带动,这个产业说句老实话是个朝阳产业。

  主持人:你希望未来会有更多人像你一样来到这儿吗?

  钟睒睒: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来。

  主持人:那么多人来会不会又有一些新的过剩有可能会出现?

  钟睒睒:因为你要靠价格,你就优质优价。优质优价是根本路径,所以大家重新选择,用市场化来选择,但是你要有长期性,因为如果你优质优价,你今年(价格)上去了,你明年撑不住(价格),你撑不住的。

  主持人:就是市场规律自然优胜劣汰。

  钟睒睒:就少树的古茶炒得太高以后,大量的像这样林间的比如几十年的茶……

  主持人:那些就被忽略了。

  钟睒睒:那就卖不起价了。所以,整个来说我们用少数的利益,把大片的老百姓本该有的利益压制住了,为什么要产业革命?为什么要工业化?它因为需要一个非常大的量,它没有量化就没有量效关系。

  主持人:刚才真的我们边走边在感慨,看到零零星星的村民们背着背篓,艰难跋涉上山,虽然他们每天都这么辛苦,但是能够采到的茶、能够被送出去的茶真的是非常少。

  钟睒睒:对,所以现在看到的是弃采的问题,也就是我们现在进来的时候要研究,现在开采的时候每天的价格都应该不一样,你前面采的价格,第一天、第二天的价格就应该奖励,应该翻倍,到春茶最后的那一天和第一天的价格应该翻倍,每天都不一样。

  主持人:对,我们要给这些茶农信心。

  钟睒睒:对,你必须这样,因为优质优价,你每天的茶都不一样,那你每天的价都不一样。

  主持人:您觉得明年我们再来到这个地方会看到一些什么样的变化?

  钟睒睒:明年还不够,这个产业起码来说稍微改造一下(需要)三年,真正要改革,真正要完成工业化改造,(需要)五年。种植的工业化五年。

  很多时候农业是一定要根据产业来做,产业不发展,农业是发展不了的,我们反正农夫是准备下决心在这个地方了。

  主持人:农夫的新身份是茶农。

  钟睒睒:对。

  主持人:我们去品一品云南的茶叶泡出来的茶好不好?

  钟睒睒:这个就是这块地上的茶了,我们用的口粮茶。

  主持人:在云南的茶山上来喝一点云南的茶也是一种很独特的体验。

  钟睒睒:你看它冲下去它有白沫,它氨基酸的含量高不高,就看你冲下去有没有泡沫。

  主持人:钟总,您到云南这么多次,云南的茶叶本身它到底有多好?

  钟睒睒:陆羽《茶经》里面说,一个是要直笋,一个是要卷。

  主持人:叶子一定要卷。

  钟睒睒:卷。你看我们随便找一棵,这个是不是像笋一样尖。

  主持人:这个真是叫直笋。他在《茶经》里还提到好的茶叶要长在乱石的高山上。

  钟睒睒:对,乱石,他还写到要树下,我们这个东方树叶的茉莉花茶现在的量是非常非常大的,因为我们用的70%的茶叶是云南的茶,而且是云南的晒青把它拼进去,今年我们就把它做成烘青。

  主持人:对比一下,很像。

  钟睒睒:对吧?

  主持人:茶汤颜色非常像。

  钟睒睒:这个茶你知道才农民的收购价多少钱?

  主持人:可能几块钱一斤。

  钟睒睒:这样,现在这样下来。

  主持人:这对农民的伤害太大了。

  钟睒睒:我们就来晚了就是,现在还来得及。今年为什么五个茶厂我是独占,我自己独占,今年一定要收上春茶,所以如果今年不收上春茶的话,真的咱们无地自容。

  主持人:你这种紧迫感来自于哪里?

  钟睒睒:我们去年的秋茶都好到那个程度了。

  主持人:对,更别说春茶了。

  钟睒睒:春茶你说句老实话,好的程度你没有办法想象。就好到那个程度。如果不信,咱们可以邀约,

  主持人:拭目以待一下。

  钟睒睒:邀约春茶,绿茶大赛,我们在云南做,我们不做普洱茶,我做绿茶,大赛。

  主持人:其实一提到云南的茶,大家可能想到的就是普洱茶,甚至大家有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个误读,说云南只有普洱茶。

  钟睒睒:所以这个给云南茶的打击是非常非常残酷的,大众的茶变成一个小众的茶。因为云南的茶实际上根据它的量级来说,它是一个大众茶。

  主持人:本来有机会大众的,突然间被迫小众了。

  钟睒睒:对,普洱茶跟云南形成了路径依赖,让它越走越窄这条道。它如果做成绿茶呢,做成茉莉花茶呢?做成红茶呢?

  主持人:普洱茶因为前些年的这些市场的疯狂,其实也误导了很多的茶农。

  钟睒睒:对少数山头,他要这个东西,也有这个禀赋,也有这个需求,但你不能让大众走那条路,你这个地方有多少?我跟云南政府谈的时候,他们自己给我的数字有700万亩,整个日本所有的茶加起来总共70万亩。

  主持人:光我们这一个山就二三十万亩了。

  钟睒睒:但这个县的人均收入只有多少?非常低的水平,两万块钱以下那么一个水平。

  主持人:那你觉得你来了,赠送了这五个茶厂,真的可以让茶农的收入有很大的、很快的一个提高吗?

  钟睒睒:我觉得我先一步步来吧。

  主持人:之前您也提出过一个观点,认为我们今天的茶叶种植还是处在一个落后的阶段。

  钟睒睒:我们基本上要差四十年到五十年。日本这个四十年怎么走过来的?对,首先(条状),就是根据等高线条状,条状以后是单手人单机采,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它条状做好了以后,双机采,最后它先把土地翻过来,把地基从等高线,一个人开着拖拉机一样采,它分了三个阶段,现在到了拖拉机按照等高线全平,然后老树挖了,要十五年要修一次大剪,从这个腰开始修,再长上来,十五年就来一次。

  主持人:大修一次。

  钟睒睒:大修一次,然后它就长出来。然后你看它的茶树整整齐齐,它这个茶叶是密密实实。

  钟睒睒:我们一下子要改到日本的这个模式,我们走不到,我们要分三步到五步来走,慢慢慢慢工艺化。

  我们的茶你今年加10%、20%给他,明年我就给他管理了,我对他的管理你这个采,秋剪要怎么剪,你不能这个样子,你给我先剪平了,然后春梢出来的时候,你就一刀给我全机采,然后把你的劳动、人均劳效提上来,你看所有的茶采不完。

  主持人:对。我们看到在国际市场上,如果这个绿茶是来自日本的,它可能每公斤可以卖到接近30美金,但如果这个绿茶是来自中国,可能到今天能不能卖到5美金,可能都不一定。

  钟睒睒:2024(年)(每公斤)3.5美金。

  主持人:这个差距怎么办呢?

  钟睒睒:如果中国企业不成为最终端市场的掌控者,价格永远定在那里,人家是用什么标准来,它每一个批次都一样,日本人送出去的绿茶,(是)我们十倍的价格,我们送出去的绿茶,批次之间差太多了。

  主持人:那你怎么样让这里已经扎根了百年、千年的农民兄弟能够理解他们面前的这一切,其实就是金山银山给他们的回馈。

  钟睒睒:我认为一年下来这个地方的人,他就会,通过今年2025年,他明年这张脸他就知道了。

  主持人:很有信心,能看到他们更多的笑脸。

  钟睒睒:对,你就知道他们要怎么干,就是这样。

  主持人:虽然你一直都在做工厂,但事实上很多时候你是在和农民打交道。

  钟睒睒:对。

  主持人:对我们当地的这些茶农来说,走进工厂就完全是一种创新,以前我们就是接天接地地生活和工作,现在我们是在现代化的厂房里面,有人说这个过程是一个“脱胎换骨”。

  钟睒睒:第一个,他看到了这个装备,我原来是要去揉的,我一按手指头就去干了。你今天揉不动了到后面,你白天采茶,晚上揉茶,这个人不是机器,人是受体力影响到情绪的动物,他就不想干了你知道吗?所以,每一次我们送检到欧洲,或者这种茶,它每一次都不一样,每一次不一样,它很难评判你的质量标准。所以,这个工业化,我今天给你介绍的前端,前端初制茶的工艺化是不可替代的,也就是人工是没有价值的。

  人工更应该花在什么地方的价值?后期多样化,它仍然可以做成很好的,比如说我的特级普洱,我的饼茶,我的回甘,你看这个茶。

  主持人:那你觉得你的五座工厂够吗?

  钟睒睒:五座工厂对于整个云南来说是少了一点,但是我希望为什么,一步步走,我要把这个模式跟制度设计、跟农民关系先走通,我明年如果这个,我到年终来评估的话,我明年就可以招标,你的茶地,我匹配你的茶地,我来给你建工厂。

  主持人:也就是说第六座工厂的选址方案可能跟现在不一样了。

  钟睒睒:不一样了,可能说明年再来五座,后年再来五座,然后我跟你们一起来,但是这个钥匙一定是交给当地的企业家,因为这些是他们的事情。当地企业家比我做得好,因为当地企业家一定关心着当地的每一棵茶树、每一个农户,研究型的团队、植保型的团队是在地头的,但是工厂我们不去干。我们工厂就是我们传播的是技术,介绍的这是路径、方向,你出来的东西我收,但是你质量好的,我明年给你加价,你质量差的,我告诉你,警告。

  主持人:如果说有些商人他们就坐等其成,反正钟老板建了厂,我用比你多一毛钱、一分钱的价格去收,因为您说了谁的价格好您就把茶交给谁,那这一切您不就白干了吗?

  钟睒睒:我认为这个确确实实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竞争关系,因为这个时候,独木不成林。我永远保持竞争状态。因为如果我不保持竞争状态,我的团队就会落伍,农民给我的茶就不是最好的。

  主持人:其实你是带着这样的愿望来到云南的,不过也有一些当地的小的茶企可能会有一些担心,因为大巨头来了,有可能会挤压我原本的生存空间,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钟睒睒:我们第一次进来肯定有担心,但是我们去年,凡是能加工工业茶的我都去看,我就先挑出了毛病。在临沧的双江县,书记给我讲,你们来了以后,你们在两个茶厂收了茶,其他有27个茶厂你们都去看了,没收的都上新的生产线了。

  主持人:其实是一种带动。

  钟睒睒:我的金饭碗在这个地方,但是没有工业化,就是农业的出路在于工业,我们不向下卷,我们一定是往上卷,我们向下管理质量,向上去卷市场,我们还是要把茶价卖上来的。

  主持人:您做这件事的初衷更多的是为农夫山泉寻找新的发展契机,还是说更多地想要帮助这里的农民,让这里的茶产业可以有更现代化的发展,哪种占比更高一些?

  钟睒睒:我是认为表面上看我在帮助农民,实际上农夫山泉在建立新的根植于土地的资源,它是一个强大的供应链资源。

  主持人:跟土地产生更深的一个链接?

  钟睒睒:对,只有跟土地产生链接了,这个产业才是稳固的。所以,我在赣州讲的垂直产业。这个地方就是茶叶最好的地方。

  主持人:对。

  主持人:从天然禀赋的角度,从垂直产业这个角度来讲,赣州的脐橙产业跟这里的茶叶产业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你觉得哪一种难度更大一点?

  钟睒睒:我认为两种难度说句老实话茶叶相对容易一点。

  主持人:相对容易一点。

  钟睒睒:因为农民有种茶的经验,茶树没有大病。

  主持人:但云南的茶叶本身品质这么好,为什么我们没有产生比肩世界的好茶,你觉得哪一个环节我们需要加强?

  钟睒睒:这个就是我们对茶的对外的传播的文化,我们仍然停留在吃,我们没有停留在物种介绍、天然禀赋、发源地,它这些都是支撑,支撑一个价值链的杆没有建立起来,然后工业化过程。

  主持人:你理解的茶文化是什么呢?

  钟睒睒:茶文化首先有茶历史,我们很多历史写帝王将相,写宫廷文化,对吧?但真正地搞一个产业文化,我们是非常欠缺的,茶就要从什么时候发源开始,祖宗在哪里,原产地在哪里,哪里往哪里延伸,这个脉(要清楚)。

  主持人:所以我们今天也有点像寻根的一种方式,找到了云南的茶山。

  钟睒睒:对,因为云南是整个全球茶的发源地、中国茶的发源地,所以我们现在缺少文化传承,就是要把茶的历史重新来写,我们把它忽视它的传播力量,它是三大饮料之首。

  主持人:应该成为贵族的。

  钟睒睒:对。

  主持人:但是现在的地位降低了。

  钟睒睒:一六几几年,是荷兰人首先把茶介绍到英国,介绍到全球。

  主持人:对,英国人把茶叶做成了袋泡茶,让百姓可以在日常的生活当中更方便地饮用它。你觉得这个举动是为茶叶的价值加分还是减分?

  钟睒睒:是英国人把做红茶的过程机械化,所以他做出来的,绿叶子进去,红碎茶出来,然后茶的条索性就破坏掉了,但实际上茶的茶杆里面有很多茶的物质。

  主持人:营养价值。

  钟睒睒:它的物质来说是甘味,所以你的发酵茶当中非常有回甘很少,尤其英国的红茶,没有回甘。那中国不一样。

  主持人:有点简单粗暴的意思。

  钟睒睒:简单粗暴。

  主持人:对。

  钟睒睒:袋泡茶这个工业化,就是因为不知道文化,是第二次对茶的蹂躏。

  主持人:尤其是对中国茶的伤害吗?

  钟睒睒:对,有一次我到英国去出差,在饭店里面看到那些中国人,你们点的也是茶,那个服务员很高兴,他说我给你放两包,两袋,两袋袋泡茶,哗一冲,这个袋泡茶我马上拿出来,因为这个浓度太高了,那说明什么呢?袋泡茶以后,英国人从下午茶,他每一泡都喝得很优雅,到他不会泡茶了,这个工业化的过程,所以他不能够再尝到了真正的恰到其份的茶滋味,茶的韵味,它的优雅、美妙,饮以后的那种身体的舒爽。

  主持人:回味无穷。

  钟睒睒:全没了,全破坏掉了。

  主持人:这个其实也正是我想和您探讨的,一个小小的袋泡茶的背后是工业化的过程。而我们在云南捐赠的这五家厂,最鲜明的标签就是工业化流水线。所以你觉得你的这个工业化会不会破坏茶文化、茶产业本身的韵味?

  钟睒睒:我觉得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你看我们再反过来去看咖啡。咖啡原来是打碎了就煮着喝,但你看它现在发展出来多少小工业品,咖啡机,各式各样的,意式冲泡。

  主持人:而且有各种各样的味道。

  钟睒睒:然后美国再来一套美式,我要符合我的性格,所以这个工业化是可以让你展示出来,我给你泡好了,或者我让你尝,尝到有一个梯度的,一点一点让你尝到茶味道,我要一步一步地让你感觉到茶的优雅,但是我可能我会有新的形式。

  主持人:我觉得你一方面在欣赏着咖啡的多元和丰富,一方面又在机械化的过程当中力求更多的统一,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矛盾?

  钟睒睒:没有,关键是它对底层逻辑的理解,因为茶的最美妙的地方在喝了以后回甘。

  主持人:在那个品的过程。

  那您在家里喝茶的时候,更多的是像我们今天这样自己来泡,还是拿起一瓶东方树叶直接喝?

  钟睒睒:说句老实话,我现在基本上是拿起东方树叶直接喝。

  主持人:可是我很难想象,这么简单的饮用方式跟我们想要的饮茶的优雅能够合二为一,我始终还是觉得它好像破坏了饮茶本身的优雅。

  钟睒睒:它一步步来的,它平常的时候,那我可以做一个中中选择,我不应该做一个中下选择。比如说我们想了。

  主持人:给我们另一个解决方案是吧?茶还是这种现泡的好,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生产出来的,所以有人说,东方树叶有可能是隔夜茶,大伙别喝了。

  钟睒睒:他讲得首先是对的,隔夜茶,但是隔夜茶能不能喝另说。隔夜茶它上面一定会浮一层茶油,这一层茶油是蒸发过程当中的氧化反应,你看起来会有一点问题,但是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是跟氧气基本上没有接触。我这个里面的氧气含量你猜猜看,大概是多少多少万分之一。

  主持人:如果按您刚才说的,那应该就几乎接近于零。

  钟睒睒:我们现在的控制量是百万分之几的氧气含量。

  主持人:可以忽略不计。

  钟睒睒:对,所以你说我的茶是隔夜茶。

  主持人:我是隔夜茶,但是可以喝的隔夜茶。

  钟睒睒:对,我的茶是不跟氧气发生关系,我就是跟你今天现泡茶一模一样,只要你加热了,因为茶的温度会影响它的口味,它往往为什么,你的茶是靠温度,它的温度来适合这个口味,所以这个茶某种程度上,它如果加热以后,它的味道会更好。

  主持人:你知道现在在很多年轻人的群体当中,他们特别流行手作,那如果说我们未来的茶叶全部像我们今天看到的车间这样工业化的生产,可能就没有给手作留下空间了,大家会觉得你可能破坏了我们在手作的这个过程当中的一种文化追求,变成了冰冷的工业感。

  钟睒睒:手作咖啡我认为手作茶是可以创造的,这个就是企业人的责任。

  钟睒睒:但这个需要什么,需要创新,这个空间是留给现在创新人士的。你像咖啡,有多少人去琢磨这个咖啡,多少小工厂来琢磨咖啡的机器。我们你看宋代传出去的抹茶,行业的广泛度,冰淇淋上有抹茶,面条当中有抹茶,糕点当中有抹茶,它把茶产业都做到食品产业的方方面面。

  主持人:对,他们把这个产业链延长得非常地长。

  钟睒睒:是,所以我们卷要朝这方面去卷。

  主持人:我们卷的方向应该选这个方向。

  钟睒睒:我们老在价格一个问题上卷,非常可悲。

  主持人:这是产业链的往上卷。

  钟睒睒:牙齿都笑得掉下来了。

  主持人:所以对我们的农业产业来说,工业化是唯一的发展出路。

  钟睒睒:是,工业化还要创新,还要小个体创新,各种各样的创新,茶的用途,各种各样的形态都可以用茶,支持自己来做很多东西,对吧?你为什么不去做?但是是缺少这种多样化的创新的小规模企业。

  主持人:未来你希望在这个上面能够做怎样的标注?既有我们国人对于茶叶的理解,对于茶产业的自信,更有我们流传千年的茶文化。

  钟睒睒:我们知道这就是中国茶,起码走出去告诉人家明明白白中国茶。

  主持人:所以你的计划当中,明年这片茶山上至少集采的设备要上来。

  钟睒睒:对,明天集采的设备拿过来,表演给你们看一下。

  主持人:钟总,我们看一下您手中这个设备如何发挥它的功力。

  钟睒睒:好。

  主持人:示范一下。立马平了,把这个茶树修平了,它的重要意义是什么?

  钟睒睒:你看它新叶长出来的时候。

  主持人:也会是平的。

  钟睒睒:对,长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平齐。

  主持人:哪怕是人工采,其实它的作业量也会小很多。

  钟睒睒:对,它也会小很多,所以这个东西是它基本上小修,每年都要修,然后十五年左右大修,从这个地方剪掉,重新长。你只有千家万户有这个能力了,它才能帮这个产业起来,因为你扶贫扶贫扶不起来的,你要造血,你要渔,抓鱼的那个本事。

  主持人:对。

  主持人:去年的时候大家都看到农夫山泉成立了一家农业公司,里面很多的业务内容其实跟茶产业、茶未来的发展息息相关。对农夫山泉来说,你们打算怎么更好地去做好这篇茶产业、茶文化、茶科技的文章?

  钟睒睒:这个农业公司基本上我们都招的是云南的当地的毕业生,硕士毕业、本科,都是学茶的。

  主持人:茶叶的确是一篇特别大的文章。你看在十九世纪之前,其实中国茶在世界上是有自己地位的,但后来慢慢地好像都被起源自西方的一些咖啡或者是茶叶所取代,对您来说可能扛起了另外一个责任,就是怎么样在今天这个时代让世界更多地来认识中国茶,甚至我们用一个口号叫“让世界爱上中国茶”。

  钟睒睒:但这个责任我个人是扛不起来的,但是我是希望为什么,未来大家如果一起努力,茶本来应该在那个最顶尖的位置上。咖啡是一个相对跟茶来相比,它总还是欠缺一点,它无论是从提神醒脑、减肥降脂、健身健康,各个方面来说,对人的本身的友好度,它不如茶,所以它没有理由不在一个席位上。那如果不在席位上,一定是我们能力问题、知识系统问题,就是我们在这上面有没有花精力、有没有花时间,我们还在作小文章还是作大文章。所以真正的茶为什么会越来越差?因为真正懂茶文化的人没有向世界去展示它的优雅,对人体的好处、它的效用,甚至它的工艺,它泡茶的方法,什么样的茶是好的茶,这些都需要介绍。

  主持人:这个过程很像是咱们一路走来的这个过程,就你要不断地往上走,不断地往高处走,虽然过程挺艰辛。

  这个地方是感受这片大山的最好的视角。

  钟睒睒:是,你看这个山是很壮的。

  主持人:对。

  钟睒睒:无量山就是无量山那种,那种度量好像那种山的雄伟度。

  主持人:这是我第一次到无量山来,以前只是在金庸的《天龙八部》里看到过无量山,不过我听说他也没来过,但是他写的居然跟这里很像。以前这里可能是一片江湖,现在这里是一片茶山,更是一片希望。

  钟睒睒:是,这个地方的属于种茶是非常(好),天然就是一个茶的一个生长的地方。

  主持人:对,看完了水,又在看茶。七十岁的您下一个目标是看什么呢?

  钟睒睒:这个茶有得看,看不完。

  主持人:有得看。

  钟睒睒:看不完。

  主持人:看不完。

发布于:浙江丽水龙泉市
声明: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搜狐号系信息发布平台,搜狐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用户反馈 合作

Copyright © 2023 Sohu All Rights Reserved

搜狐公司 版权所有